第659章 八爷党绝杀 太子妃是妖孽(第1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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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未散,乾清宫前的汉白玉阶凝着薄霜。石静娴扶了扶头顶的东珠朝冠,玄色织金蟒纹朝服压得肩胛生疼——这是胤礽特意命尚衣局改制的新式吉服,比寻常朝服轻减三成,却仍抵不住彻骨寒意往骨髓里钻。
&0t;娘娘当心脚下。&0t;小太监躬身提醒,绣鞋尖踢到一截断裂的玉带钩。她俯身拾起这枚刻着&0t;禩&0t;字的钩头,突然想起昨日粘竿处密报:八阿哥府深夜请了萨满法师。
正殿内传来茶盏碎裂声,康熙的怒喝穿透雕花槅扇:&0t;妖星现世,祸乱宫闱?索额图才死三年,钦天监又要给朕演这出戏!&0t;
石静娴指尖掐进掌心。三年前索额图谋逆案,她用现代刑侦手段在密信火漆中找到砒霜残留,如今八爷党竟用同样手段反扑。鎏金铜炉腾起的龙涎香里,她望见胤礽隐在屏风后的半张脸——他竟穿着太子妃的杏黄氅衣,腰间却悬着粘竿处的玄铁令牌。
&0t;儿臣参见皇阿玛。&0t;她行着标准的千儿礼,余光瞥见八阿哥袖口微颤。果然,龙案上摊着本泛黄的《推背图》,第三十二象赫然朱笔圈出&0t;日月无光,牝鸡司晨&0t;。
九阿哥突然出列:&0t;儿臣昨夜观星,紫微垣有赤气贯月,正应太子妃生辰!&0t;他击掌三声,萨满法师拖着缀满铜铃的法器入殿。那法师双目蒙着浸血白绫,手中骨笛指向石静娴:&0t;此女乃千年狐妖借尸还魂,需以三昧真火烧其原形!&0t;
康熙捻着翡翠扳指的手骤然收紧。石静娴却轻笑出声,笑声惊飞檐下栖鸦:&0t;法师既说本宫是妖,可敢当庭验证?&0t;她突然扯开领口,露出锁骨处朱砂痣——那是胤礽当年猎虎时留下的箭伤。萨满法师的白绫蓦地渗出血渍,骨笛竟寸寸龟裂。
&0t;妖法!&0t;十阿哥拔剑欲刺,却被石静娴反手扣住脉门。她指尖暗扣太医院特制的银针,正是用当年剖验索额图尸身时现的毒药淬炼:&0t;十弟可知,三年前赫舍里氏灭门案的真凶,此刻正在这殿中?&0t;
胤礽突然捧着密匣跪地:&0t;儿臣有罪!这些年为护太子妃,私藏了索额图与蒙古四十九旗往来的血书。&0t;匣中羊皮卷展开,竟是八阿哥笔迹的盟约——用是索额图独门密写的茜草汁,遇热方显。石静娴将血书置于香炉上,赤色字迹如毒蛇蜿蜒:&0t;八弟可识得这&039;诛杀妖星&039;四字?&0t;
朝堂哗变。石静娴却盯着康熙拇指上转得越来越快的扳指,那是帝王杀心的征兆。果然,康熙突然将茶盏摔向萨满法师:&0t;妖言惑众!&0t;侍卫一拥而上时,法师蒙眼的白绫忽被风掀起——竟是早被挖去双目的空眶!
&0t;皇阿玛明鉴!&0t;石静娴突然拔下金簪刺破指尖,血珠滴入萨满法师的骨笛空洞:&0t;此笛乃人骨所制,若以皇族血饲之&0t;话音未落,骨笛竟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,殿外惊雷劈中太庙匾额。
胤礽在众人惊惧中突然开口:&0t;儿臣请开太庙地宫!&0t;他捧出顺治帝留给孝庄文皇后的密匣,内藏萨满教血祭皇嗣的罪证——这正是石静娴三年来借修缮太庙之名,暗中让粘竿处掘出的杀招。
当八爷党私制&0t;妖星&0t;玉牒被翻出,康熙终于暴怒:&0t;胤禩!你连你额娘难产而亡都要算计成天谴?&0t;石静娴却嗅到阴谋更深处的血腥——那玉牒上的满文,分明是已故大阿哥笔迹。
暴雨倾盆而至。石静娴立在乾清宫檐下,看粘竿处押走面如死灰的八阿哥。胤礽将氅衣披在她肩头时,她摸到他袖中硬物——竟是萨满法师那截断骨,刻着蒙古喀尔喀部的图腾。
&0t;明日喀尔喀使团进京。&0t;胤礽在她掌心画着暗号,&0t;老八不过马前卒。&0t;
石静娴望向太和殿飞檐上掠过的海东青,那是她驯养的信使。三年前种下的棋,终于到了屠大龙的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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