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锦衣卫28（第2页）

赵莽突然明白了：&0t;就像音叉引起玻璃杯共振！&0t;

&0t;聪明。&0t;钟表匠点头，&0t;只不过规模大得多。如果仪式成功，产生的能量足以在特定位置撕开一道裂缝。&0t;

&0t;裂缝？通向哪里？&0t;

钟表匠的机械眼闪烁着：&0t;不知道。也许是阴间，也许是某个平行世界，也许是&0t;他顿了顿，&0t;某个更可怕的地方。&0t;

赵莽感到一阵恶寒：&0t;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？&0t;

&0t;因为我阻止不了他们。&0t;钟表匠的声音突然变得疲惫，&0t;二十年前，我们机械堂只是研究一些精巧的自动装置。直到教主从西域带回那本《混元机械真经》，一切都变了。&0t;他指着墙角那些半成品，&0t;他们开始尝试将活人改造成机械称之为&039;肉身飞升&039;。&0t;

赵莽想起白袍人金属纹路的脸：&0t;你反对这种做法？&0t;

&0t;我亲手拆解了自己的徒弟。&0t;钟表匠的声音颤抖，&0t;那孩子才十六岁，被他们改造成了半人半机械的怪物还在喊我师父&0t;他猛地转身，机械眼中流出透明的润滑液，像是眼泪，&0t;从那天起，我就成了叛徒。&0t;

房间里陷入沉默，只有自鸣钟的滴答声回荡。

&0t;最后一个问题。&0t;赵莽打破沉默，&0t;晋商为什么参与其中？&0t;

钟表匠擦去机械眼上的&0t;泪水&0t;，冷笑一声：&0t;利益。白莲教需要两样东西——银票和尸体。而晋商，恰好掌握着大清国最庞大的银票流通网络，以及&0t;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赵莽，&0t;最便捷的尸体来源。&0t;

&0t;什么意思？&0t;

&0t;山西票号有个不成文的规矩。&0t;钟表匠压低声音，&0t;凡是欠债不还者，活取心脏抵债。这些年来，他们秘密建立了一套&039;尸油工坊&039;，专门处理这些原材料。&0t;

赵莽胃部一阵翻腾。他想起了那些死者空洞的胸腔，和里面塞着的银票。

&0t;在哪里？&0t;他声音沙哑，&0t;这个尸油工坊在哪里？&0t;

钟表匠走到工作台前，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条：&0t;这是我逃离白莲教前偷看来的地址。在山西平遥，伪装成一家普通醋坊。&0t;他递给赵莽，&0t;但我劝你不要贸然前往。那里守卫森严，而且&0t;

话音未落，戚家刀突然出&0t;铮&0t;的一声清鸣，刀鞘上的铜钉再次变得滚烫。与此同时，墙上的自鸣钟疯狂乱转起来，齿轮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
&0t;不好！&0t;钟表匠脸色大变，&0t;他们找到这里了！&0t;

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，和金属关节摩擦的&0t;咔咔&0t;声。这次来的，恐怕不止个尸傀儡那么简单。

赵莽一把抓起戚家刀，刀身出鞘的瞬间，他惊讶地现刀刃上浮现出细密的金色纹路，组成一个复杂的机械结构图——正是《鲁班木经》中失传已久的&0t;破械图&0t;！

&0t;这是&0t;钟表匠的机械眼瞪大，&0t;你父亲是赵天工？&0t;

赵莽震惊地看着他：&0t;你认识我父亲？&0t;

没等钟表匠回答，大门轰然碎裂。月光下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尸傀儡列队而立，为的正是那个金属纹面的白袍人。

&0t;找到叛徒了。&0t;白袍人机械般的声音响起，&0t;还有意外的收获。&0t;

场景2：潜入票号1500字

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着山西平遥古城。

赵莽蹲在&0t;日升昌&0t;票号后巷的阴影里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戚家刀的刀柄。三天前从钟表匠的密室逃脱后，他马不停蹄地赶赴山西，为的就是亲眼验证那个骇人听闻的&0t;尸油工坊&0t;。

&0t;记住，票号寅时三刻换岗，你有不到半刻钟的时间。&0t;钟表匠的叮嘱在耳边回响，&0t;地下密室入口在账房第三排书架后，机关是&0t;

&0t;咔嗒&0t;一声轻响打断了赵莽的回忆。票号侧门悄然开启，一个瘦小的身影溜了出来——是阿吉。少年穿着票号伙计的青色短打，手里提着灯笼，左右张望后朝巷子打了个手势。

&0t;都安排好了，赵爷。&0t;阿吉压低声音，&0t;王掌柜昨晚喝多了，我偷了他的腰牌。后院巡逻的伙计也打点过了，但您最多只有一个时辰。&0t;

赵莽点点头，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。瓶中是钟表匠特制的药水，涂在脸上能暂时改变轮廓。他小心地将药水抹在颧骨和下巴上，又戴上阿吉准备的假辫子和圆框眼镜。镜中的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面容平庸的账房先生。

&0t;这个拿好。&0t;阿吉递来一根细长的铜针，&0t;钟表匠说用它能找到银票储藏处。&0t;

赵莽将铜针别在袖内，跟着阿吉溜进票号。穿过几进院落，空气中逐渐弥漫起一股奇怪的甜腻气味，像是陈醋混合了某种腐败的油脂。账房门前，阿吉停下脚步。

&0t;我只能送到这儿了。&0t;少年紧张地咽了口唾沫，&0t;赵爷千万小心，听说下面有不干净的东西。&0t;

赵莽拍拍阿吉的肩膀，轻轻推开账房门。屋内漆黑一片，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勾勒出书架轮廓。他摸出火折子，借着微光找到第三排书架。

书架上的账本排列整齐，但赵莽注意到最下层一本《山西通志》的装帧与其他不同——书脊上的花纹是反的。他按照钟表匠的指示，将书向外抽出三寸，再横向推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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